刺耳的喧囂褪去,只剩下無力的空曠感。
任佐蔭靠在冰冷的游樂設(shè)施支架上,心臟沉重得像灌滿了鉛水。蘇槿煙早已被她失控的言語逼退,臨走時那含淚的,難以置信又受傷至極的目光,像燒紅的烙鐵燙在她的靈魂上。
疲憊感如同沉重的潮水,徹底淹沒了她。
就在她閉上眼,幾乎要被這疲憊與悔恨的漩渦吞噬時,一個輕巧的身影帶著淡淡的木香接近。
不用看,任佐蔭都知道是誰。陰影無聲地籠罩下來,帶著無需置疑的存在感。
任佑箐沒有立刻說話。
一身剪裁合體的米白色連衣裙,襯得她頸項修長,眉眼純凈得不染塵埃。
陽光穿透她略為蓬松的發(fā)絲,給她周身鍍上了一層近乎神圣的金邊。她微微歪頭,那雙清澈見底的鹿眼擔(dān)憂地望著蹲在地上的姐姐。
距離不遠(yuǎn)不近,恰恰卡在親密與禮貌的界限上。
任佐蔭緩緩抬起臉,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。
汗水浸濕了她額角的碎發(fā),貼在皮膚上。明明是狼狽的姿態(tài),卻因為那修長流暢的肩頸線條和線條分明的下頜,硬生生透出幾分頹唐的味道。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